将东西搬进玄关,她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瘫在地板上。
望着天花板的格子沉默了几秒,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手指在拨通键上却停留了。
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
道歉吗?
思来想去只有道歉的雨宫千雪拨通了电话,下一秒铃声却在家里响起。
她连忙穿过玄关,就看到沙发上正坐那盯着自己的松田阵平。
身材颀长的男人双臂抱在胸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身后是落地窗,清亮如水的月光乘着风从缝隙里钻了进来,好似给人披上一层薄纱,又好似扭曲了地板上的影子。
已经不记得铃声是什么时候断掉的了。
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靠过去的。
只记得在闲适晚风里流淌的声音,“这么晚才回来啊,吃过了吗?”
那声音里带着点沙,听起来似乎还带着点若即若离的笑。
雨宫千雪正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比较好,突然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沙发上。
四目相对,似乎能看到对方垂下的眼眸里摇曳着安静的亮光。
后颈和后腰都被强有力的手掌禁锢着,他半强硬地迫使她抬高下巴。
随后又用嘴唇衔着黑框眼镜丢到一旁,轻声问道:“我如果没记错,好像有人答应过我不会随便离开吧。”
雨宫千雪尽全力地朝后退着,想尽力拉开点距离。
因为对方这副状态不太正常,看起来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离开这个定义很空泛啊,再怎么说我也是有正常自理能力的成年人,不可能说自由行动的范围都归成离开吧?这样定义不对哦,松田。”她极为冷静地解释分析着对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