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婴儿脱离母体,接触空气,将自己的第一声啼哭献给世界时,并告诉它,我来了。从此便是一个独立的人。
独立的人,就该有独立的想法,独立的生活。
……
三井唯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客厅时,幸村在看书,吉祥在他脚边叼着飞碟团团转转。
幸村翻过一页书,不为所动:“外面下雨了,等雨停了再出去玩吧。”
吉祥似乎不是很满意,叼着飞碟继续在他脚边转来转去。
三井唯在幸村对面坐下。幸村抬起眼,目光冷冽,眼神如刀。
“呃……”
这眼神太吓人了。
幸村眼睛眨也不眨:“抱歉,眼睛里刚才进睫毛了,所以现在可能看起来比较奇怪。”
他不是很想搭理她,从宍户亮那里稍微诈了一诈,就知道她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遭遇一直令人同情,可她的表现让人很失望。
幸村把眼睫毛想得掉进了眼睛里,都没想出来她父母的事和她要退学的事有什么必然联系。
难道是她父母阻止她继续读书阻止她转专业了给她强加了一系列压力而她迫于压力,所以不得以退学?
问了宍户,也没有这回事啊。
不负责任的父母固然可恨,但放弃自己的本身难道不更可恨?
既然不能寄希望于家庭,那就只能靠自己了,难道不是应该更加努力去学习去奋斗吗?
她之前告诉他,她选最不擅长的文学院是为了气自己的父亲,至于有没有气到她父亲,不知道,只知道把自己给坑了,以至于现在不得不付出超越之前十倍地努力来填坑,来转专业。
这种敢拿前途来撒娇赌气的姑娘,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