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目不斜视地看着半空,一点也不敢低头一下,伸手轻扯了一下锖兔的被子。

他说:“……你放心。”

“我们会赶上的。”

拽完被子他就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恍惚,不敢看锖兔似的:“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锖兔点点头,没问他要做什么,在他出门后缓缓下降也重新躺了回去。

因为发烧所以有些头痛,他决定还是稍微休息一会儿。

富冈义勇快步出去,轻关上门时松了口气,靠在了门上,海蓝色的眼睛看了眼房檐外黑压压的乌云,满脸郁闷。

伸手,小雨落在了他的指尖,之后飘起在他的掌心凝聚,又散开落下,还把袖子给浸湿了。

他郁闷叹气,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叹气。

感觉亵渎了什么信仰一样。

等再回去的时候,锖兔已经睡下了。

他侧身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盖着薄被。

风神毕竟还是神明,虽然平时与人类的生活方式无异,被子什么的还是相对薄了一些,不然刚刚也不会被风给吹起。

锖兔躺着,很明显被子并不怎么合适。也许是自小父母不在身侧,他蜷缩着,双手放在脸庞,像个幼儿一样。

本来心情平静了的富冈义勇走进来皱了皱眉,眼中透露出担忧。

脱下自己的外衣,富冈义勇缓缓上前。准备把羽织盖在了锖兔的薄被之上时却发现羽织的袖子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