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套是不可能有的了,趁着北胤的人还没有来,他找人要来了一堆布条,一圈圈地缠在握拳时突出的指骨拳峰的位子。

李遇的位置只能看见白鸥的背影,他觉得那个令人讨厌的背影此刻变得有些陌生,“他在做什么?”

高內侍站在一旁伸长脖子瞅了瞅,也瞧不明白,只能试探道:“要不……奴才去问问?”

“嗯。”李遇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哟——”高內侍躬着身子一路小跑到白鸥身边,还带着点气喘,“白大人这是做什么呢?”

“缠布条啊。”白鸥举起那只已经缠完的手,在高內侍面前晃了晃,“很难看懂吗?”

“不是不是……”高內侍才不在乎白鸥有意无意的挤兑,一脸堆笑,“白大人功夫了得,今晚一定技惊四座,荡平北胤,您可千万别紧张,陛下和太皇太后都瞧着呢。”

“我瞧着——”白鸥把另一只手的布条也缠好最后一圈,打上个结,才挑了挑眉毛接着道:“很紧张?”

“也不是……”高內侍尴尬地笑笑,盯着白鸥的手,“不过您这……”

“哦——”白鸥抬手握拳,一拳挥向高內侍的脸侧。

长拳裂风。

虽然白鸥的拳头精准地在高內侍耳边不到一寸的位子收住,但高內侍还是觉得自己耳边的鬓发都被掀起来了,他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白鸥身下的长凳上。

高內侍这种只会阿谀奉承不干正事的人,白鸥向来不喜欢,他更不喜欢对方总往他跟前凑;这会,他近距离看着高內侍额前渗出的汗珠,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这次整蛊很成功。

他故意凑到高內侍耳边,低声道:“我怕把人打死。”

恶作剧结束,白鸥瞧着高內侍哆哆嗦嗦地往李遇的方向走,他也没功夫关心对方会怎么跟小皇帝回话了,因为北胤武士已经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