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撕下铠甲里内衬的一角,扯成布条,再一次缠在指骨拳峰的位置,然后一拳击碎了头顶的木板。

木屑飞溅,他眯起眼睛闪头躲开,然后一跃回到了房中,瞧见刚才那一队人已经退到了院内。

悄声从窗门中翻出去,他两步越过院墙,站在门外,抄着手斜倚着门框,低头瞟向被拉开的院门——

“有人找我?”

“你——”为首的骤然看见门口的白鸥,大惊失色下后退两步,由身后的手下扶住后才结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白鸥的眼神不屑地扫过人群,找到被押在队伍末端的老两口,确认没事后才淡淡道:“要你管?”

“陛、陛下有旨,捉、捉拿逃犯!”那人吊高了嗓门虚张声势,“你们还愣着作甚!上啊!”

人群里响起几声“铮、铮”的金属鸣响,有人得令长剑出鞘,却无人敢上前。

白鸥挑了挑眉峰,知道这是自己那日力克北胤武士的余威犹在。

看来自己这运气也并非全然用尽了。

“犯不上的,不就是要我回去么?我和你们走就是了,把不相干的人留下。”他举起缠上布条的那只右手,握拳瞧了瞧,散漫道:“不然,我今天在这儿,只能留下一个是一个了。”

那两个老家伙本来就是为首的带回去为自己办事不力准备的托词,现下正主愿意就范,他求之不得,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三下五除二便押上白鸥准备回去领赏。

白鸥被押回狩猎大营的时候夜又深了,王帐内烛火未熄,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

手臂被反剪捆在身后,胀痛的感觉逐渐被麻痹替代,许是因为刚才路上走得急,他额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陛下传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