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好人。”
她又重复了一遍,伸手像是想要拽住白鸥,但看着自己褶皱丑陋、布满皴口的手,实在不太干净,顿了顿又还是收了回去,局促地在腰间系着的破围裙上蹭了蹭,像是想要把上面的脏污擦干净。
“老奴只是想……求您帮个忙。”
苏嬷嬷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内里的惶恐与不安,每一分都被白鸥看在眼里;他轻声笑笑,若无其事地拽过苏嬷嬷那只局促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嬷嬷,您说。”
“大人最近轮值……可轮到过广明宫?”苏嬷嬷在白鸥的安慰下抬头,满眼殷切,“老奴听那些下人们嚼舌根,说是皇帝好些日子不朝了……他……”
意识到自己没有用敬称,苏嬷嬷忙改口到:“陛下他,是不是病了?”
李遇?
眼前翻过昨夜在窗边看到的那一场纸醉金迷,那个呛人的香味白鸥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头疼;他在心里冷哼一声,暗道一句——
小皇帝?可好得很!
“我这几日轮着休沐,等明儿复职了,就去帮嬷嬷问问。”白鸥脸上不露声色地安慰着,“您别担心。”
苏嬷嬷闻言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掉了两滴泪,差点又给白鸥跪下,断断续续地说着:“老奴、老奴谢……过大人。”
白鸥听着面前当自己奶奶也够岁数的老人一口一个“大人”地唤着自己,实在自觉受不起。
“嬷嬷,我姓白,叫白鸥,鸥鸟的鸥;您叫我名字,或者叫小白,都行。”
“小白?小白……”苏嬷嬷小声的嘀咕了两遍,便没有再说话了。
碍着苏嬷嬷还有活计要做,白鸥也不便久呆,他又安慰了苏嬷嬷两句,表示自己一定会去帮忙看看后,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