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小半辈子总是一个人,最亲近的只有一只猫,现在心尖儿上揣了个人,关于那些复杂的情感牵扯,弄不懂的实在太多了。
“将军周全。”陈安点头道:“那……我们现在……”
“陈邦应该已经把人聚得差不多了。”白鸥解释道:“我们先得搞清楚,以后要带出去打仗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那我去。”陈安说着转身出门,“问询记录的事儿,我怕他不仔细。”
陈安去后,白鸥摸出那片银杏黄叶呆愣了许久后,将树叶缓缓折叠,折成他平日里吹奏时的样子,然后从靴筒边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在树叶上刻写着什么。
有人打帘进帐,帐外的光束打在他的脸上,他连忙将叶子收了起来。
“将军。”陈安进帐后行了个礼,“抓了几十人,本也盘问的差不多了,但是……”
白鸥瞧着陈安面露难色,起身问道:“出事儿了?”
陈安窘迫地点了点头。
白鸥也没再多问,迈腿就要往帐外去,见陈安正要跟上,他回身道:“那个,我想了一下……”
“这儿的事儿既然不好教他们担心,那咱就得回信报个平安才好。”
“你抽空修书一封,麻烦陈阁老想法子递进宫去。”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帐帘边,想了想还是又加了一句,“写好了先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