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将军回话呢!”陈邦在一旁抬脚就给那人屁股上来了一脚,“规矩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可不就是‘狗’吗……”那人揉着屁股,一脸委屈地小声嘟囔着。

“你手下的?”白鸥抬眼问陈邦。

“回将军。”陈邦抱拳行礼,“这人是后备团的百夫长。”

“嚯——官儿还不小——”白鸥调笑道:“叫什么名儿?”

那百夫长被陈邦瞪了一眼,老老实实跪好答道:“小人四苟。”

“死狗?这名字不大吉利罢……”白鸥撇了撇嘴,“没有姓吗?”

“小人就姓苟啊。”四苟一脸真诚,“家里排行老四,上面三个哥哥病死的饿死的都有,俺娘说贱命好养活!后来着荒,爹娘也没了,全家就活了我一个……”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感觉白鸥太明白了,所以他也明白,这样的人更容易铤而走险,毕竟心中无牵无挂。

就好像他自己以前一直酷爱极限运动一样,心里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家里没有别人了,所以——”他脸色一沉,“你就敢干那掉脑袋的事儿?”

“我没有!”四苟急着解释就又忘了规矩,被陈邦瞪了一眼才又重新说道:“回大将军,我往城外递信的事儿是被陈将军逮了现行儿的,信都被他没收了,哪里有什么军事机密啊,就是家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