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历经三朝,此为何意?”
“因为她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从来不曾真的对朕放心过,就连江南灾情当前,也能被她当做与朕博弈,逼朕娶周慕云过门的筹码。”
“可是阁老,您真的愿意看见周氏诞下李氏皇族血脉的孩子吗?”
“您口口声声天下社稷为重,君为轻,以江南数万人性命与朕博弈的外戚势力,留得,留不得,您心中当有数。”
“陛下……”陈琸颤声。
“周哲翎试探朕,朕又怎么会放心她。”李遇说话间眸色渐沉,“这次朕闹得满城风雨,她都不曾露面,但那并不是说她沉得住气——”
“因为她还是着周家三小姐来寻朕了。”
“这一番试探,朕可以肯定,太皇太后抱恙为真。”李遇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可究竟病到何种程度?”
“周氏是世家之首,而周哲翎才是周氏真正的掌权者——”
“朕想剪除外戚,趁其疲弱,是最好的时机。”
“时机错过难再,朕不想再隐忍下一个十年,殇宁全境和百姓,也禁不起再一个十年的折腾;但此事事关重大,朕也不可以卖一个万一——”
“需得一剂猛药,探得周哲翎虚实。”
李遇言罢,深深一叹。
就算所有人都可以等,他的白鸥哥哥也等不了。朝中有太多双眼睛盯着白鸥,待城一事不知道还能瞒多久,若是有一个万一,他拦不住白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