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哥哥,你为我做的,真的够了。
鸥鸟洁白的羽翼已经染血,不必再为我蒙尘。
这也就是为何李遇一直不让白鸥上朝的原因。
他不要他的白鸥哥哥烂在朝堂的腌臜里,也不要白鸥亲眼看见他是如何受尽委屈。
“不够!”白鸥坚定道:“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挂帅待城。”
不容反驳。
“朕说够了……”李遇起身,咽下眸底的热泪,颔首沉声道:“朕意已决——”
“着项弘立即返回待城,整顿军务,不得有误。”
“陛下……”白鸥压抑瞳孔中的震惊,尽可能地平静道:“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朕——”李遇望向白鸥,潮湿的眼神之中几乎带着祈求,“是不会让你去的。”
可是白鸥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被震怒和绝望遮住了眼睛。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最后关头,是他最想要挽救的爱人,亲手抹煞他仅有的希望。
李遇一直目送白鸥近乎绝望的背影步出泰极殿,才缓缓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