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依然笑容满面,“是么,我倒是挺开心的。能死在小纲吉的面前,他得记我一辈子。你说呢,小纲吉?”
“我可从来不做让别人开心的事。”六道骸收回武器,“那太让我恶心了。不过,被人威胁也挺恶心的。我恐怕只能想方设法还击你一下了。”
“你要做什么?”白兰抬着眼看他。
六道骸摊摊手,转身拽过一旁沉默的纲吉,托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带起的水声在安静的病房中回荡,间或夹杂着纲吉惊讶的低吟。
就像是有重物将上扬的弧度坠下,白兰的脸色扭曲又可怕。他看着六道骸越吻越来劲,另一只手揽上纲吉的腰,将他抱得更近、更紧。他看着纲吉的两只手可笑又僵硬地举在半空中,不久竟然也软化,轻轻搭在了放肆吻他的人身上、头上。
“等一下,”白兰开口,“骸君也太得寸进尺了。”
比白兰的话音更加尖锐的是仪器发出的报警声,心电图上的曲线在骤升骤落,坡度尖锐高耸,像是能刺破屏幕。
他满意地在被心脏拽入昏迷前看到纲吉推开了六道骸,焦急地朝他这边走过来。
瞧,就是这样,谁都不能完全得到他。
等他再次苏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旁人了。白兰无视身上插满的管子,从桌上摸出手机,不知道小纲吉现在在做什么,大概是一片混乱吧。他轻轻笑了一下,按动键盘给纲吉发送一条短信。
——我就算想要拥有你,这份期限又能有多久?
不过就是一年半载而已。
纲吉收到这个短信,也的确心情复杂。狱寺看到这则消息,不是很开心地说道:“这混蛋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