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不动声色地把曲谱藏在身后,很自然地和骸打招呼。
骸冲他点点头,脱掉身上的外套挂在胳膊上。
“库洛姆……唔!”
骸脚步不停,直接走到纲吉面前,冰凉的手指半捧着他的脸就让唇扣了上去。
这个吻很短暂,片刻之后,骸的额头似是无意之间轻擦纲吉的碎发,他的身体还带着从外面沾染而来的寒气,体内却是热的,一开口,竟产生了嘴唇发麻的错觉。
“挺好的,”他轻声说,“不用费心。”
待骸走了之后,纲吉才隐隐明白,骸身上那隐隐的寂寥从何而来。
明知道不属于这个世界,遇到了相熟的人却仍然忍不住接触,怕是有些感怀吧。
但是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自然越复杂。陌生的旧友,刚结交的新友,人际关系总是以网状纠缠辐射,没有人是单向直线般的一对一交友,也没有人能真正地不沾世俗,不惹尘埃。
纲吉拿起手中的曲谱,告诉自己,看来还是要抓紧时间了。
对于社畜而言,春节假期短暂,眨眼便过。新年第一次上班,人们多少都会有些打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