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愈史郎退出房间后,四下安静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就可以听见少女极细小的啜泣声。

珠世心中大体上猜出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柔地抚着格安盘好的发髻,指尖拨弄着发簪上垂下的碎花流苏。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安像是终于缓了过来,她从珠世香软的怀中抬起头的时候,眼角的睫毛还湿漉漉的,鼻头也是红红的。

和服店的化妆师小姐姐给她画的眼线眼影已经化成一坨晕到了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花猫。

珠世小姐被格安的样子逗笑了,从和服的内襟取出手帕给格安擦脸:“怎么样,格安酱,感觉好些了吗?”

格安眨了眨眼,问道:“姐姐,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奇怪吗?”

明明连屑屑子都感到了不适应,这倒是让格安觉得有些吃惊,足以可见自己爸爸的形象在屑屑子的脑海里是根深蒂固的。

“不觉得啊。”珠世小姐回答得理所当然。

“呃……”格安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小的失望的情绪在她的胸腔中逐渐弥散开来。

“因为不管格安酱叫什么,你永远是你啊……”珠世小姐捧起已经被她擦干净的小脸,安慰道,“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格安酱的名字。”

“重要的是,我可以看着格安酱幸福开心就足够了。”

优雅美丽的紫色女人在静谧的夜晚将自己的心绪全盘托出,慢慢地吐露着,一点一点地修补滋养着格安内心缺失漏掉的那一块空洞。

所以,在看到格安一醒过来就着急忙慌地跑去找朝利雨月时,在场的奴良滑瓢和鬼舞辻无惨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了不爽的情绪。

只有珠世小姐浅笑着端起一边的茶悠闲自得地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