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活的日头不长,也就才16年。

但他已经锦衣玉食了很久,都快忘记了这种卖相根本上不了高档餐桌的食物是何种滋味。

等他终于吃饱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上和嘴边都沾满了黏糊糊的让他恶心的油渍。

他打算去水边洗洗,但一站起身他感到了不对劲。

“蛤?”他的裤子怎么回事……这件软趴趴的丝质白色五分裤把他穿得像一个人妖,而且也感觉不到内。】裤的存在,总觉得十分不爽。

埃克斯露出非常嫌弃的眼神,他本想去质问那个躺在篝火旁睡觉的女人究竟把他原来的意大利手工高定西裤搞哪里去了。

但是看了看孤岛另一侧被毁灭殆尽的狼藉,他决定先去海边把手上和脸上的油腻洗干净。

?

夜晚的潮水变得宁静安逸,在月光的倒映下,埃克斯在清亮如明镜般的水面上看清了自己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鼻翼两侧结了一层厚厚的干掉的血迹,就像是流了很多鼻血一样。

他刚一看清水面的时候,甚至还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他掬起一碰水洗一洗,很快就把鼻子两侧的血迹给清洗干净了。

洗不掉的是他脸颊边缘一直蔓延到脖子深处的伤口。

他伸手抚了抚自己脸上还没结痂的伤口,新鲜的血肉还翻在外面,大片大片的蔓延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怖的厉鬼。

粗粝的指尖摸索着那些鲜红的伤口,被冻伤后留下的疤痕是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印记和他失败的耻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失去意识前他还因为在彭格列造反被九代老头冻在冰块里,怎么一醒过来就来到这座孤岛上了。

既然他有了机会他就会再次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