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索取看起来又是那样的清白无辜,就好像一切都该是他应得的。

格安在这段时间里思考了很多办法,试图将他从这两段人生的旅途中拯救出来。

和他在这里度过漫长而平淡的日本隐居生活?

不用说七八十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对于格安来说都过于长久。

直接死遁,制造出一场自己为他而死的假象?

他或许会陷入永远的自责与赎罪中。

或者编撰出个算不上理由的理由直接杀了他?

死亡或许能够真正的将他从这段感情中解放出来。

他这么爱格安,想必他也不会拒绝格安的杀意。

格安从漆黑温暖的披风里钻出来,在giotto的身边站起身。

伸平手臂,张开的手掌中凝聚着在暗夜中闪烁着彩虹光芒的粒子。

这些发光的颗粒越聚越多。

最后汇聚成一把完整形态的z字大宝剑落到了格安的手心里。

格安手握剑柄,将这把在夜光中像应援棒一样耀眼的宝剑拿在手中熟稔地上下翻转几圈。

最后保持着垂直直指giotto胸口的姿态,将暗夜极光登龙剑悬停在半空中。

哪怕剑刃并没有触碰到giotto的身体,锋利的剑气还是将他胸前的金色披风链扣给划断了。

但是在这全过程中,giotto一动不动。

格安握着剑,沉默了好久。

望向giotto的目光暗沉沉一片。

“格安?”

被七彩虹光照亮小脸的小狐狸满目单纯地望向格安。

就像是被信赖的主人用刀给抵住最柔软的的腹部的小狗狗。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淡然,似乎现在悬在他胸口的根本不是什么夺人利剑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