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最后露在外面的脚用干草盖上,二人一起蜗居的小土房子的木门就被来人一脚踹开了。
到他们这家来收保护费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大大的刀疤,右手也少了一只。
但这并不妨碍个头逼人、五大三粗的他在两个小孩面前耀武扬威。
“嘁,还是这么破……”男人打量了一圈屋子,露出失望的表情,砸砸嘴,“两袋米,赶紧的。”
“上次不还是两个小孩一袋米就行吗?”乱菊嘴快地问道,一旁的少年没来得及拉住她。
“哪那么多屁话?老子说多少就多少。”
说着,他打量向满眼倔强的少女,充满猥琐地打趣道,“交不上,拿身体补也行。”
“虽然小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玩。”
“你……”乱菊。
男人忽然注意到了少年充满警告意味的眯眯眼。
不爽地用仅剩的左手一把钳住少年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怎么?不服气啊?”
“信不信我当着你面把你那小女朋友……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
突发变故,松本乱菊吃惊地捂住嘴巴。
市丸银的胸口一松,稳稳当当地落回地面。
他先是看了眼左手被齐根斩断倒在一片血泊中哀嚎的男人。
“是谁?给我滚出来!”失去双手的男人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痛到满头大汗地四处张望怒吼着。
紧接着,浅紫发色的少年扭头望向身后已经在茅草堆中坐起身的女人。
格安打了个哈欠,微微仰起头的脖颈露出好看的弧度,黑亮的眼眸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恬淡闲适地站起身,拍了拍挂在身上的干草和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