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看了她一眼,“既知是局,为何故意踏入?既知是计,为何将计就计?莫非你们就不怕有个闪失么?”
天心淡淡言道:“畏首畏尾,焉能证道!”
慕容烟瞥了一眼面容平淡的夏侯淳后,轻轻一笑,“大师说这话,怕是小瞧了世兄。”
夏侯淳仍然摸不清普济究竟何意,故而默不作声。
普济微微皱眉,轻叹道:“殿下乃千金之躯,怎可立于危墙之下?如此弄险之举,将大靖国祚置于何地?”
夏侯淳垂目,以示听训。
不管此人立场如何,这‘忠言’还是听进去。
“你们现在有何打算?”普济问道。
眼看夏侯淳仍在装哑巴,慕容烟暗自翻了翻白眼,柔声道:“这局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关键只在一人。”
老僧闻言默然。
在整个晋州,能抗住萧崔两家压力的,只有一位。
那便是名义上的晋州之主,晋王夏侯胥!
当然,现在是夏侯融。
不过,这位潜渊二十载的新晋王,果真会为了太子夏侯淳,而与崔萧两族翻脸么?
老僧心中微微一叹,看来这太子怕是夭折在这晋州城了。
神洛,昭义军大营。
一位校尉恭谨迈入帅帐,满脸羞愧地道:“卑职有负主公重托,未曾‘接到’公主鸾驾,还请主公责罚。”
帐内案几后,那伏案中年搁笔抬首,“怎么回事?”
那校尉垂声道:“昌国寺出手了。”
中年微微皱眉。
竟是昌国寺。
他深邃目光掠过一丝异色,秃驴们竟然入局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时,那校尉大胆抬头,欲言又止。
中年淡声道:“有话直说。”
校尉连忙道:“卑职探查到,城外天策英曾频繁联络留守府与方大人。”
中年一脸漠然,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领罚吧。”
校尉一脸释然,心中也悄然松了口气。
待其恭谨退出后,正要出帐时,便听中年头也不抬地道:
“将参与此事的兄弟们安顿好。”
校尉脚步一滞,身体一颤。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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