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薇呛了一下,他想用手给她轻轻拍后背,但后来又想到那里全是伤,萧绎就改为用手轻拍她锁骨下侧,给江采薇顺气,可那地方离雪丘这般近,萧绎手指细长,不小心碰到那柔软时,心脏咚一声,将手抽离那一处,烫手似地迅速将她放回到榻上。
“蜜饯放在床头,你自己吃。”
他扯下绣包,将它仍在她枕旁,大步一迈,很快就推开屋门离去。
江采薇觉得萧绎简直是莫名奇妙,刚才乍然将她放倒在床上,都快扯到她后背的伤口了。
他分明就不是过来这里喂药,而是过来加重她伤势,好让她再也下不了床吧?
江采薇一恼,那蜜饯她就懒得吃了。
再说,她被佛像砸得太严重,不止右后背有好多伤口,就连右臂也被扯到,至今都用膏药固着,跟个残疾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她只要动一下就全身疼,为了吃个蜜饯,她就要伤筋动骨,这根本就不值啊!
她懒懒地闭上眼睛,直接忽视萧绎给她的东西,背躺在床上养伤。
太医给江采薇开的药有安神的成分,她只不过闭上眼睛才半会儿,人就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司珏在皇帝的吩咐下,进来收拾药碗。
她见江采薇的床头多了一个绣包,那绣针根本不像是司琴为她绣的,便想到那极有可能是皇帝留下的。
见她家娘娘昏沉睡着,连被子盖得有些歪了都不知,司珏就上前重新为她整理被褥。
大觉寺处在深山,眼下入了深秋,是人特别容易着凉的时候,司珏怕江采薇冷着,就吩咐随侍的小宫女加些炭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