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变的世界线又回到了原点,曼哈顿博士对我说:“我给很多人展示过历史的分节点,他们要么拒绝承认自己不愿意接受的部分,要么受到严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我感受到了你的愤怒,除此之外呢?你承认你有可能做出诸如谋杀理查德·格雷森父母这样的恶行吗?”
……
“我不知道。”
他蓝盈盈的发着光的眼睛直视我:“请解答。”
我觉得我正在逐渐靠近谜底,有关于曼哈顿博士坐下这一切的理由。我半靠在犯罪巷几十年间毫无变化的砖墙上,对他竖起一根被盔甲覆盖住的手指——不是中间的那只:“首先,我是一个普通人,这世上有许多我无法解决的问题,比如布鲁斯的死,再比如你。我尽量去处理我能处理的那些,‘尽量’这个单词的意思就是,方法首先必须得好用。”
“哪怕违背你的某些坚持?别否认,夜枭,我观察过你很——”
“我欣赏你的求知欲,博士,然而你的理解能力有待提高。”我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假设一个人为了生存,或者其他利益,杀了另一个人,但如果没有这回事,如果他不曾经历危机,他可能到死都在帮助他人和做好事。你明白吗?不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我没法告诉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特别是在你将‘谋杀’定义为‘恶行’的情况下。”
“我只能说,”我想到了被摆在我脚下的六个礼物盒,“这一切并非没有可能发生。”
我能看出曼哈顿博士思考了一段时间。
他纠正道:“……并不是我将‘谋杀’定义为‘恶行’,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