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样的。”太宰治的目光领留在杯子中的圆形冰块上,他看见自己略有些阴郁的眼神:“只有我和她能够理解。”
他了解深川绮礼的童年,他看过深川绮礼濒死的样子,只有他能够控制住她、救她。
太宰治知道,深川绮礼也知道,他们本来应该在横滨继续下去。
他们是同类、是伙伴、是最信任对方的存在,曾经是在黑暗中互相舔舐伤口的幼兽。
少年苍白的手抚摸上杯壁,冰凉的触感从指间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是那个家伙的错。”
织田作之助中断了他的思绪:“太宰。”
太宰治浅浅皱眉,侧头向着旁边的男人看去。
织田作之助并未因为他的视线停下话语:“你为什么确信她会回来?”
太宰治垂眸,他继续摩挲着杯壁,他想到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资料——就算是和那个东西没关系,她也注定要回到横滨。
关于深川绮礼的部分信息也已经传达给咒术一端,按理来说为了规避风险,那边的人也不会放任咒言师的末裔面对这样的危险。
可惜接受信件的是五条悟。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运筹帷幄的少年笑了笑,他的表情随之一变,好像刚刚那个显露出奇怪情绪的人并不是他。“毕竟港口黑手党才是她的归处。”
撒谎。
太宰治心想。不是这个理由。
深川绮礼会留在黑手党是因为他,他是能够控制住门后怪物的钥匙,深川绮礼对周围的人存在着不一样的情感,对他则是特殊的。
但太宰治不会在现在说出那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