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放了一沓钱在森鸥外的办公桌上。
他喊了一声病床上的人:“绮礼,回去吗?”
病床上的少女缓慢的接收了这个信息,金色的眼瞳移开,看向男人。
男人知道她这是同意的意思,心中吊着的那口气才完全的松下来。
森鸥外将手套摘下来,看了一眼病床,迅速制止了床上那位病患的动作。
——她想要自己翻身下床。
“我建议还是不要那样做比较好,伤口会再次裂开的。”作为医生,森鸥外还是说了一句:“好歹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深川绮礼垂着眼眸,她拒绝使用麻醉剂,所有的疼痛都直接施加在□□上,再施加别的疼痛其实也没什么。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将深川绮礼按照来时的方式抱起来,尽可能不接触她的伤口,他恭恭敬敬地向着森鸥外道谢,随后推开了小门走出了诊所。
在门完全关上之前,森鸥外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冷静的“谢谢”。
医生双手插兜,他看着沾了血迹的门把手,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
黑暗的世界并不会因为年龄或性别就对特定的人群手下留情,更何况是携带这样一个伤患。从诊所回到他们驻地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
……
森鸥外第二次替深川绮礼疗伤,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面对森鸥外“一个人来的吗?”的疑问,她缓缓点了点头,拖着一身的伤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缓慢的呼吸。
森鸥外按照惯例消毒,就听见一个略带点沙哑,但依旧未褪去少女稚嫩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