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伤害到喜欢的人。
狗卷棘在听到“深川绮礼”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屏住了呼吸,他不知道沢田纲吉接下来所说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消息,矛盾的情绪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导致他极度煎熬。
“……请说。”
“狗卷君,是这样的。”沢田纲吉看了一眼站在办公桌之前的几位守护者,决定告诉狗卷棘是大家商议出的决定,温和的男声说道:“我们对深川绮礼身上的胚胎进行了抑制,但是想要完全消除还有些困难,之前源氏的源辉和我们说,你和那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或许可以削弱胚胎,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
深川绮礼帮助他们对抗密鲁菲奥雷,减轻了他们不少的压力,算是偿还了一个人情,现在想要自行离开。
虽然她和几年前那副活泼的样子没什么区别,但守护者们都知道,深川绮礼眼里是没有对活下去的向往的。
彭格列的众人虽然和她关系不错,但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改变她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沢田纲吉都做不到——她没有父母,唯一的羁绊只有狗卷棘。
沢田纲吉会拨通这则电话,是因为港口黑手党那边传递过来的情报,毕竟如果狗卷棘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他们也不能够用过去绊住他。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狗卷棘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鼻尖有些酸。
沢田纲吉其实并没有打算从这通电话中得到对面的回应:“如果打扰到你,非常抱歉。只是我听森鸥外说你一直在找她。”
“可以请你到意大利来一趟吗?”沢田纲吉继续说着:“她很快就要离开港口黑手党去旅行,在此之后或许我就没有办法为你提供帮助了。”
沢田纲吉并没有和深川绮礼商量过这些,细心的彭格列首领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孩子会看着印刷出的照片发很长时间的呆,在最痛苦的两年里,深川绮礼几乎就是靠着这么一点点信念支撑下来的。
现在所有的风险评估都在可控范围之内,沢田纲吉不想让她后悔。
“……谢谢。”
咒言师握紧了电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的青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