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雪绘看他一副气还没消的样子,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只是回家发现门被撬了而已!也不是很危险啦,我已经叫警察了。”
至于诅咒的事情,当然不能说了。
狗卷棘定定注视她。
有那么一个瞬间,狗卷棘想要告诉她自己在哪里上学,告诉她与咒术世界相关的事情,这样她或许也会入驻高专,不用分开。
但他还是忍住了。
看见诅咒是一回事,学习咒术又是一回事,狗卷棘自己的咒言经常就伴随着喉咙的损伤,他最不希望看见千城雪绘面对与恐惧有关的一切。
他来得急没有带伞,一路奔跑淋雨,整个人湿淋淋的,不过并未因为样貌的狼狈而削弱了气势。
千城雪绘视线躲闪,往后挪了几步。
“雪绘,我看得见。”少年向侧边移动了一步,他堵死了千城雪绘溜走的路,“不要瞒着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千城雪绘恍恍惚惚才注意到他穿的制服有着很高的领口,现在拉链拉到胸口的位置,可以看见分明的锁骨。
千城雪绘被白皙的皮肤刺激到了眼睛,恍惚了一瞬。
这身不知道哪里的制服乍一眼看没什么设计,但再看一眼,黑色修身有种莫名的禁忌感。
狗卷棘看她分神,按住她的肩膀,垂眸说:“雪绘,我看的见[诅咒]。”
千城雪绘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她的思绪被打断后微怔,随后仰头看他。
千城雪绘抬手捧住他的脸颊,认认真真回答:“没事啦,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想:反正,我一直都很擅长随着环境改变自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