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隐约还能试到把手上的冷汗。
闫泽松开的手有一点颤抖,他微微垂着头,用左手抹了把眼睛,手指最终捏成拳头。
他不吭声,全身都在发力收紧,终于咬着牙克制住了那一点脆弱的情绪。
徐皓拿着水壶直起腰的时候,刻意避开了闫泽的眼睛,却突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个电影。
名字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有一个男人在路灯下走。
一盏灯,又一盏灯。
最终走进一片不可渗透的黑暗中,连影子都被吞噬。
这电影闫泽看了估计得做噩梦。
往回走的时候,周围多少能看见人了,然而闫泽却明显比来的时候消沉得多。
两个人又一路无言的走回宿舍,一进屋,看见其余四个人都回来了,大家对于有人会主动打水表示相当吃惊,一进屋就把徐皓和闫泽猛夸了一阵。
闫泽话都没说一句,放下暖水瓶径直走到床上,脱了鞋,双手在床沿上一撑,动作相当简略上了床。
留下那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后来还是徐皓给圆了个场,这才打破尴尬,大家又聊了点别的。
临睡觉时,徐皓对面那个下铺去关灯。灯一关上,发现遮阳布不够长,紧邻着阳台的那个路灯仍然有一道光线散落在徐皓他们这边的床上,令那一面墙看上去仍然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