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越想越发现闫泽这人就是他妈的脑子有病。
闫泽把头垂在双臂之间,徐皓把目光从他的头发移到他交握攥实的双手,见他仍一副坚守阵地不松口的作态,徐皓渐渐烦躁起来,压着火问,“我问你话呢?”
闫泽不抬头,突然很用力地揉了一把脸,手指头跟搓啥似的在那搓眼睛,一米八多一个大男人,一开口鼻子都是囔囔的,“你就不能不问了。”
徐皓一手指着他,“你特么……”
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徐皓很谨慎地用手指头戳了闫泽肩膀一下,“操……你特么别在这给我哭啊。”
闫泽狠狠地搓着脸,然后两根手指头分别抵住两只眼睛,“操,你个傻逼,我才没哭。”
一腔邪火没地儿发,徐皓整个人陷入一种彻底没辙又无语的状态,“……我真特么。”服你了。
此时此刻,徐皓宁愿闫泽再上拳头跟他暴打一架。
思索半天,实在没什么好办法,眼瞅着闫泽埋着头还在那较劲似的揉眼,徐皓为了给闫泽留点仅剩不多的面子,只得再一次发动起车。
车子行驶进宽敞平摊的三道公路,徐皓超级头大地说,“行行行,以后算我一个,行么?你别哭了我求求你了。”
闫泽手一松,抬头。
俩眼肿得跟让人打了似的,红了一大片,两行清泪从漆黑发凉的眼睛里涌出来,顺路就淌下来了。
察觉到有眼泪往下淌,闫泽神色仓促了一瞬,赶紧又用胳膊开始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