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动静,闫泽整个人跟个点着火的油桶一样,人炸得四分五裂,就差坐火箭冲过来了。
本来徐皓以为他跟闫泽互相嘲笑两句,调侃调侃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闫泽会这么上头。转念一想,要是闫泽真过来,他徐皓不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去?那绝逼更难收场好吧。
况且听这意思,这家伙绝对喝大了,徐皓也不知道闫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就说,“说了你也不知道啊,不是,你喝了多少酒?”
然而闫泽跟听不见他说话似的,自打闫泽踹翻东西之后,那边声音嘈杂到爆,根本分不清楚具体哪个人在说什么。
徐皓又“喂?”了两声,仍然听不清答复。
正当徐皓被手机里噪音吵得一阵头大时,浴室那边淋浴水声突然关了,然后是遮光幕帘拉开一半的声音。洗澡那大哥隔着玻璃隔断跟徐皓喊,“先生,你要不要也一起进来洗啊?”
这声典型男人嗓门一下又给徐皓拍回现实,徐皓深感暗无天日地捂了一把脸。却听闫泽那边立时有跑动声和呼呼风声灌进来,闫泽就差把徐皓的手机吼破了,“操——!!我洗你妈个逼啊我洗!!!”
徐皓没想到闫泽这都能听见,当下感觉巨尬无比。为了不继续丢人,主要是怕闫泽借着这撒酒疯的劲儿真冲过来掺和,徐皓只得加快语速不给闫泽再反应的时间,“那什么也不是啥大事儿,行了我自己能处理你忙你的吧挂了挂了。”
然后徐皓挂了电话。
再抬头,见人已经走出来了,正光脚踩在地上。
六块腹肌,满身水珠,啥也没穿。
还用一种比身体更赤裸的目光看着徐皓,充满不可言说的暗示。
徐皓双手扶膝,特别迟缓、特别犹豫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就一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