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贴上冰冷的石碑,有雨打在身上。
嘴唇翕动喉结颤抖,很久之后,才艰难地、不成声地把声带撕裂开一条口子。
“别……什么……”
眼泪一滴也没有。可梦境瞬间被莫大的窒息感淹没,死亡的气息近乎贴身而行。
徐皓惊醒。
他喘息着翻身下床,几乎是跑着奔向洗手间,然后接了一捧凉水往脸上泼。
泼了几捧水,徐皓勉强从刚刚梦境里的压抑感脱离出来,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感觉来的如此真实又莫名奇妙。
莫名其妙,但手还是抖的。
徐皓这下真的是一点也睡不着了。
他简单披了件外套,走下楼,给自己倒杯温牛奶,又走到壁炉旁。
墙壁照片在壁炉火光中隐现,徐皓端着牛奶,看看小时候的闫泽,又看看闫泽的舅舅。
纵观徐皓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岁月,对于绝大部分的事,他早就放下了。生命是活给未来的,老抓着过去那点破事儿没意思。
但只有一件事,徐皓曾找过无数个理由,但始终也没找到特别合理的解释。
眼下么。
徐皓瞥了眼,见旁边桌子上摆放着几个烟盒。徐皓把牛奶杯放下,拿起烟盒打开看看,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