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有所觉,伸手拍了一下,没打住,不满地吸了吸鼻子。
权午失笑,老实收回了手。
没了干扰,她似乎嘴角都翘起了笑,嘴皮子轻动了动,像小孩子吮吸般,睡得香甜。
权午静静地看着她,一直没能入睡。
他的目光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轮廓,话在嘴边,停了很久,“……你还在生气吗?”
她什么也不知道,只静静地睡。
说订婚那晚,也和现在这样,她很安静睡觉,只是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权午不知道她那一夜是否觉得漫长,对他来说,那一晚格外的短暂,以至于仅仅是一个混乱的梦,他就醒了。
那个梦一片火红,鲜血占据了整个视网膜,随着溅出的血渍斑驳凝结脱落,他低头看自己,正穿着一身校服。
面前一个男人戴着黑色墨镜,私家侦探的标准搭配,将照片递给他说:“对你来说应该是紧急状况,安女士现在在医院……”男人顿了下,还是毫不犹豫地告诉孩子他母亲的荒唐行为:“打胎。”
照片里,安思被一个年轻男人搀扶着走进医院,那男的他认识,比他没大几岁,在酒吧碰到过几回,有一次吹嘘自己勾搭上了一个富婆,现在正想着把女的搞怀孕好能搞点她的财产。
权午在的酒吧,有钱人比比皆是,这种事听了百八十回了,结果那天也不知是他寸还是吹嘘的男人该倒霉,他毫不顾忌地说出自己身为舔狗所舔的富婆大腿名字是“安思”,他端着酒杯还没反应,钱凯已经拎着酒杯把人脑袋开了花。
隔天,有人对他传话,不把他妈操。怀孕,他当面打破头流血给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