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焦愣了愣,看到这狗正对着虞年的方向,暴跳如雷,只觉得这狗被虞年扎了一刀后怂逼似的被收服了,脸阴沉下来,磨着牙死死盯向虞年。
连个他养着的狗都能让他收了!
武焦骤然起身,一脚踢翻了狗盆,噼里啪啦铁碗被打翻,在地上刺耳作响,原本安静吃饭的院子,忽然就陷入了死寂,一群孩子低下头,谁也不敢说话,脸吃饭的动作都放缓了几倍,又怕突然停下吃饭动作,会被当作典型揪出来杀鸡儆猴,白着脸食之无味的麻木往嘴里塞饭。
忽然萧杀的院子,味四处弥漫,廊檐下,一盏黄灯在徐徐凉风的吹动下摇晃着昏黄迷离的灯,照着台阶前自始至终安静吃饭,沉默、安稳,不曾勾起任何涟漪的虞年。
武焦像个跳梁小丑,被人兜头扇了一巴掌,对着院子一圈人,只觉他若再忍下去,就要被虞年骑在脖子上撒尿了。
他青筋凸起,死死咬着牙两个腮帮子大大鼓起,仿若生气时跃跃欲试又底气不足的,随后剧烈斗争,他突然加快步伐走到虞年身前,刚要一把揪起虞年领子,武三不咸不淡的声音从二楼的平台上传来,“虞年,上来。”
武焦动作骤然停止,僵着不动,脚上像是被人钉上了钉子,手已经在颤抖想要发作,身体依旧留在原地。
虞年放下碗,掠过他,眼皮子都没有动,漠然的走了。
陆菟狂吠了几声,表示喝彩。
看着虞年上楼的背影,只觉潇洒凛然。
武焦脸色难看,额角隐隐渗出了冷汗,他在站到虞年身前时,虞年的脸上投着一半廊檐的阴影,看不清表情,上半张脸陷在黑沉沉的阴暗中,像拽人沦陷的深渊,压抑着黑暗、恶毒、奸险,那双死寂如水的双眸甚至没有看他,只是那张永远冷漠紧闭薄薄如利剑的薄唇,微微轻启,在迷离昏黄的光下,如魔鬼召唤,吐出一个极其目中无人的口型。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