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条悟发现她看见他和禅院绘理待在一起的时候,她面上的神情不会发生明显的变化。然而隐藏得极好的厌烦在她平淡的面具下流动。

她从没有说一句指责的话,行动上却默默和他保持起了距离。

主动发的信息变少了,夜里的谈话时间从十分钟压缩到了三四分钟,借口自己有事要处理,迅速地结束交流。

五条悟不仅敏锐地发现了,而且对此毫无内疚感——毕竟禅院千流的正牌丈夫又不是他。

让一个温和从容的人失态,本身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没什么要他负责的。

这天早上,禅院千流拒绝让他上坂本的车。

“我今天要去横滨,悟君自己去上班吧。”

“无所谓嘛,带我一程怎么了,又没多远。”五条悟扒着车窗耍赖,“反正坂本这么厉害,一定可以赶上吧。”

禅院千流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这件事的优先级很高,叫绘理来接你。”

在她的示意下,坂本踩下离合,把五条悟一个人留在原地。

他咂摸了一下禅院千流刚才的话,倍觉得意,被丢下的不满也很快被微妙的暗爽取代。

倒也懒得叫助理来接他,用苍赶路要快得多。

讲真的,尽管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五条悟连禅院绘理的名字都常常回忆不起来,只喊她助理小姐。

助理小姐就是个中规中矩的普通社畜,泯然众人,仅是做着分内的事领工资。

这么比起来,还是禅院千流稍微有意思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