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条悟在沙发上躺着,小腿荡在扶手外,百无聊赖道:“才不要,回去好无聊,那些简单的工作我两个小时就能做完了。”
“我的做不完。”
五条悟恍若未闻,垂着雪白的睫毛,安静了好一会,突然问:“我经常让她等吗?”
签文件的沙沙声停住了,钢笔鼻尖停住之处晕开一小圈墨色。
夏油杰还真撞见过几次禅院千流等待五条悟的情景,并且某一回,半小时后折返,发现她还在等。
那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五条悟对她太过慢待了;
家入硝子跟禅院千流的关系好,知道更多,每次谈起他们俩就叹气。
“嗯,是吧。”他说。
“那没办法了。”五条悟有些别扭地说,“勉为其难哄哄她好了。”
于是他终于找到台阶,施施然离开了夏油杰的办公室,思考起该如何哄人开心。
脑子里过了一轮礼物清单,最后定格在最近想吃的一款草莓蛋糕上,于是下单定了外送。
等五条悟拎着蛋糕出现在禅院千流办公室的时候,她正裹着一件雪白的狐裘,靠在窗口抽烟。
“悟君……”
细散的白烟萦绕着她的面容。
“来找我吗?”
“你怎么也抽烟啊。”五条悟抱怨道,“别抽了。”
“偶尔心烦的时候会抽一点。”
禅院千流散了散烟雾,半拉上窗,仍然留下一道缝隙。她信步走到他的面前,朝着蛋糕挑眉:“买了好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