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实在烧得太厉害,禅院千流十分着急,又实在无能为力。
她坐在输液观察室冰冷的靠椅上,抱着迷迷瞪瞪的小惠,想着:“我还得再拥有很多钱,请几个私人医生随时待命,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当输液袋内药液下去一半的时候,五条悟终于回拨了电话,他的语气很轻松:“喂,千流,什么事啊?刚刚在和杰打游戏,声音太大了,没看到电话。”
禅院千流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刚看到他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时,她想了千百种开口方式倾诉自己的惊慌,现在却一个字都不想讲。
片刻后,她冷淡地问道:“七点多的时候,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个任务么?”
“糟糕……”对方暗骂了一句,道歉得很快,“对不起,我错了,不过我也是怕没能及时回消息惹你生气……”
禅院千流深呼吸了几次,平复情绪。
“对不起嘛。”他仍在嬉皮笑脸,“别生气好吗?”
人的愤怒无力过了某个界限,就会冷静下来。
禅院千流沉默了会儿,随便对付几句,想要打发了他。五条悟倒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拼命追问着,最后套出了伏黑惠生病的事,立刻道歉,说他马上就到。
在等候的时间里,禅院千流安抚地拍了拍小惠的手,为他擦去额头汗珠。她忽然想:“如果我和悟以后有个孩子呢?”
他如此忙碌不着家,又完全缺乏关心人的能力,以后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也会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于是禅院千流经过十几分钟的思考,做了个郑重的决定:如果和五条悟结婚,她不会要孩子,小惠将是她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