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缔结婚约,首先要确认双方的权利与义务,你作为一个丈夫失格,不顾家、不关心妻子、不尊重我的想法,我已经在等待和麻木不仁的失望中渐渐厌倦了。

我真的受够了需要你的时候,你总在外面有别的事,然后再姗姗来迟,嬉皮笑脸地补上一句对不起。

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的话,我是不需要你的,而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了,你的存在已经让我觉得痛苦。”

五条悟的眼神相当冰冷,仿佛能在这个气候温暖的小岛上用目光凝刻出一把冰刀,拦腰砍断最坚韧的蒲苇。

他放软了声音,呼唤道:“老婆……”

“闭嘴……”

禅院千流厉声打断了他——少见地违背了她几十年来为人处世的温和原则,也正说明她的愤怒跳跃着,几乎要烧尽耐心。

“为了不离婚,甚至不惜对我用无量空处,对我的朋友下死手,想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有一点点尊重我吗,连最基础的尊重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说爱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任你拿捏的东西吗?”

禅院千流深呼吸了一口,试图挽救摇摇欲坠的好涵养,然而实在难以克制了:“你把我当成你的狗吗?想要爱我的时候喂点狗粮,有别的事要做了就把我拴在家里,自信地认为呼喊一声我的名字,我就该摇着尾巴跑过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吧?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五条悟垂着睫毛,安静地将这些难听的评价照单全收,然后蹙眉对上她的视线,认真反驳道:“才没有。”

他藏起了锐意,穿上温和无害的外衣,做回听话又好脾气的丈夫。

却令禅院千流毛骨悚然。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他委屈地小声说,“我最爱你了,说那么难听的话,我真的要伤心了,别这样,好不好?而且说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明明我才是听任千流差遣的那个。我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