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毫无疑问是个烦人的家伙,但又不至于特别招人讨厌——

不得不承认最主要的原因是脸好,总是能在禅院千流真正发火之前乖乖收手认错,踩她着忍耐的底线蹦迪。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而对方放低姿态步步紧逼。

他强势地插入禅院千流平静有序的生活,像滚滚燃烧的流星坠落到宁静雪原,温度灼人到有些不适了。

“五条君,你应该很忙吧。”

“是啊……”

“那其实……”

“才不要……”他竖起食指比了个暂停,“我就喜欢跟你待在一起,不怕麻烦。”

“我觉得挺麻烦的。”

五条悟摘下墨镜,眼神十分可怜:“真的吗?”

禅院千流少见地生出了逃避的想法。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心声,扬手为三月初刚回暖的东京落了场雪,万物披上层薄薄的白色外衣。

夜里,她喝了点助眠的冲剂,准备洗漱睡觉,然而窗户上传来咚的闷响,刚开始还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并没有在意。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变成了清晰的叩叩声。

“喂,是我。”五条悟对她挑眉微笑,雪发在夜色里柔软发亮,“快开窗。”

禅院千流:“……?”

趁她晃神的功夫,五条悟已经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指挥她换衣服。

“这件太薄了,不行,要羽绒服。”

“要去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