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看了一眼时间,我匆匆忙忙端起碟子放进厨房,“景光送小雏了,你找他的话得晚点才回来。”

也许还顺便去了超市,反正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

“知道了,慢点,路上小心。”还坐在椅子上的卷发男人如此说道。

“一路小心——”躺尸的小白终于挣扎起来跟我说再见。

我看着时间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匆忙离去,在地狱都没有这么赶过。

所幸没有迟到。

“早上好……”小埋永远都是元气满满的样子,美少女的笑容永远都是治愈的宝藏。“刚好,花今天又是踩点到。”

我趴在桌子上比了一个大拇指:“这就是快乐。”

早早来到学校是好孩子的做法,刚好踩点到却有一种庆幸油然而生,类似于在纪律边缘反复横跳的感觉。

而且这几天也开始赖床了,所以,踩点到真快乐。

我们的数学老师姗姗来迟,这位年纪大的学者一进来,就让我感觉像极了记录科的主任,让人昏昏欲睡的措辞,以及同样的发量。

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风格,就像这个老师,喜欢一言不合就让人做小测。

“15分钟,然后收上来再讲新课。”

薄薄的a4纸,还带着刚刚复印完的热度,不过放在桌子上很快就跟桌面一样冰冷了,也像我的心一样。

哦,数学。

我痛苦起来,鬼灯大人,你的秘书官回去也许可以做财务了,指日可待。

在一片只有鼻尖笔尖接触纸面的书写的沙沙声,或者翻动纸张的教室中,我听见旁边的小埋小声说道:“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