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机场模模糊糊听到广播里说了王天风的名字,他便丢了行李便跑,在偌大的机场找了几个来回,以期待能真的遇到那个人。

可是并没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罢了。他茫然地立在机场中央,看人流来去,直到眼镜都迷上了雾气。

他又一口将烟吸到了尾,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解开了衬衫的开头几个扣子,开了热水,准备先去洗个热水澡。

他正解着袖子上的扣子,门铃骤然响了起来。

有认识的人知道他住在这个房间,怎么会有人按门铃?

他猛然回头去看那挂在墙上的画。

画依旧是画,那盛开的花依旧盛开,枯败的那朵依旧萎靡,笔法依旧粗糙。

“哪位?”

“客房服务。”明台并没有叫客房服务,皱了皱眉,他移开猫眼上的遮盖物,往外看去,可并无人影。

虽然猫眼中的画面是无人的走廊。可有人在地摊上走动的沙沙声却隐隐从门缝中传进来,合着洗浴室潺潺的水声。似乎是有人正在走动。

他的手就握在门的把手上。

他扬声应道:“不需要谢谢。”

门外瞬间安静了。

等了一会门铃没有再响,明台松了口气,放开门把的手在颈间的玉石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裂开的地方已被修复,不再扎手,摸上去就如同过去一样,温温凉凉。

是你吗,老师。

又怎么可能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