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越过了那具身躯,那个身影在回头的一刹那渐渐消失。
从猫眼偷窥了一早上,到了9点那个大叔终于关门出去了,穿了大衣,还拎着包,一时半刻应该回不来。
天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空白符,在小罐子里掏出用朱砂混着鸡血造就的墨水,以手为笔在上面画了几下,又将所有的法器都卷起来放在黄色锦袋内,开门溜到了对面。
左右看了没人,他吐了口口水将符纸贴在锁上。
“敕!”
门开了。
晋源师兄下了护咒又摆了七关把这房间内的阴气流动控制在了画内,所以他想要进来容易得很。
看那位先生出门步履并不轻快,想来是因为房内被锁了生气,导致生息不足,再这样的房间内多住几天,怕也是要折寿几日。
估计昨晚定然睡得不好。
关上门,他踩着点将套房走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起居室墙上的那副画的对面。
师兄画的是两生。
如果不出他所料,画之后顶在墙上的不是钉子,而是“鸡喉”。
冲九之数,用的是北斗位置,九天是一个周期,而冲九之数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今日,正是茅山术施法的最佳时机。
“这么凶。师兄连七关都用上了,看样子你也是没办法往生了。”
他从锦袋中掏出几支浸了黑狗血的桃木钉,用明火烧了四个尖角,一把抛向那副画。
被桃木钉扎入的时候那画竟似活过来一般,那画中的衰败花朵瞬间颤抖起来,居然冒出了徐徐青烟。
“别挣扎了,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就带你回上清观。”
那被鸡喉与四株桃木钉架住了命脉的厉鬼发出惊声惨叫,那朵枯花抖动的花瓣边缘渗出血红色的汁液,将宣纸都晕出了一小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