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亦是从垂帘之后站起了身,目光直视挺直腰杆的张首辅。
“不知张首辅有何异议?”
太子道。
张首辅一抖宽袖,似是两袖有清风,平静道:“镇北王一生为大夏征战,七子陨五子,满门皆忠烈,罗小北更是因此疯癫十五载,殿下虽然代陛下当政,但是定如此满门忠烈谋逆之罪,不可如此轻断,请殿下三思。”
“另,就算要定谋逆之罪,也得陛下下诏,殿下……恐做不了主。”
张首辅,道。
咳咳咳……
这话语一出,朝堂之上,皆是干咳之声。
许多御史更是犹如打了鸡血似的,脸色涨的通红。
张首辅这话,简直就是指着太子的鼻子在说,你虽然代夏皇当政,但是,定罗家谋逆之罪,你区区一个太子不够格。
疯了啊!
张首辅这一番话简直跟唇枪舌剑一般,简直扎心不已。
夏极当了数十年的太子,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楚王瞥了挺直脊梁的张首辅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闻天行苍老的眼眸中,亦是带上了几许精芒。
太子笑了,他走出了屏风,满脸皆是浓郁到极致的笑容,甚至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