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他走上别墅的台阶敲门的时候,身子又弯曲下去,恭敬的对着里边说:“秦总,我是小李啊!”其实他比秦淮元还大几岁,自称小李也是够豁的出去的。
秦淮元黑着脸开了门,也不让他进来,说:“你来干什么?”
“秦总别生气,您让我进去说话。”
秦淮元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办事不利,但还是侧开身子让出一条缝,李培松飘着就进去了。
关上门之后,秦淮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生着气。李培松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旁边,连坐下都不敢。
“你要说什么?”秦淮元终于问到,然后也觉得不妥,指了指对面,“坐吧。”
李培松这才欠着身子坐下,满脸堆笑的说:“秦总您别生气,容易血压上升,要不我帮您量量血压?”
秦淮元点点头,李培松熟门熟路的在一旁的柜子里找出血压计,帮秦淮元开始测量血压。
一边测,李培松一边说:“秦总,您别生气,您别跟那种小子一般见识。那个小子啊,估计自以为在省里读了几年书是个文化人,可是秦总您也是堂堂本科生,现在的大学,跟您那会儿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了。估摸着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认识了一个律师,现在觉得有律师给他撑腰他就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还什么十二个小时,凌晨四点,他能干什么?而且那个律师还没来,说是要明天才能到。他也就是年轻气盛口头上叫嚣叫嚣而已……”
一番话,秦淮元觉得气顺了许多,重重的哼了一声。
李培松故作惊讶地喊道:“哎呀,血压好像真的有点高,我去给您拿降压药……”
秦淮元自己也是一惊,低头一看,低压不到九十,高压一百三刚出头,在他这个年纪,基本也就是略高一点点,远不到要担心的地步。
看到李培松那点头哈腰的样子,秦淮元也笑了:“行了,少来这套,这算什么高。中午喝了点酒,下午又没休息,这点血压正常。别忙活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吧,我们喝两盅。”
李培松见秦淮元笑了,知道没事了,也立刻笑着说:“那我就叨扰秦总了,又能喝到秦总珍藏的好酒了。”
“你呀……”秦淮元笑着点了点李培松,心说在我之前,每一任厂长都想着上任后一旦全盘接手就要把这个厂办主任换掉,这厮除了会溜须拍马真不会干别的,可每一任都离不开他。自己也是一样,上任前就知道李培松的名声,也琢磨着要换掉他,可真的走马上任,发现李培松就是用的顺手,一晃十来年,这个厂办主任的位置,李培松坐的固若金汤,厂里甚至有句话,叫铁打的厂办主任,流水的厂长。当然,那是从前,秦淮元上任后就再也没换过厂长。
他们这边喝上了,韦卿也已经赶到了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