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预计的一点儿都不错，莫炳文绝不可能允许他被警察抓走，因为那样一定是死路一条。

莫炳忠的尸体还在别墅里藏着呢。

李东升倒地的瞬间，还是被莫炳文的子弹擦伤了手臂，好在仅仅只是擦伤，子弹擦着他的衣服射了过去，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灼伤的痕迹。

而李东升射出的两颗子弹，有一颗直接命中了莫炳文的脑袋，他连哼唧都没哼唧一声，倒地而亡。

局面得以控制，李东升立刻下令进入别墅，简单的搜查过后，却并未发现莫炳忠的尸体，但却在墙壁上，看到了弹孔，以及子弹射入人体之后，溅射出来留在墙壁上的血液。

都是有经验的刑警，不用法医过来，也知道这些鲜血的时间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

简单的检查过莫炳文的尸体，李东升知道，莫炳文也受了不轻的伤，他也被子弹射中了两处。

一颗在左臂，一颗则是贯穿了他的腹部，从表面上看，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内脏。

这样的伤势，如果莫炳忠没死，莫炳文是绝不敢再留在这里的。所以，李东升判断，莫炳忠一定死了，而且莫炳文根本没有能力把尸体弄走，尸体一定还在这幢别墅之中。

最后，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冰柜，莫炳忠的尸体被藏在了那个冰柜之中。

而且，冰柜里还不止莫炳忠一具尸体，另外还有一具男尸。

翻了翻那具早已冻得跟铁似的中年男子的尸体，李东升找到了那人的身份证，从而确定了那具男尸，是莫炳文的儿子。

地下室是自己挖出来的，布置的像是个审讯室，而且是抗战时期那种有着各种刑讯逼供刑具的审讯室。毫无疑问，这是莫家用来拷打逼问自己的对头的地方，那些刑具之上，血迹斑斑，看上去就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在这间审讯室里被拷问过。

法医终于抵达，李东升让手下的刑警配合法医进行现场的勘察工作，自己则走到户外，点上了一支烟。

他难以置信的回想着一切，起因是石磊的一个电话。

石磊的那通电话里，所说的东西颇有疑问，但是现在，李东升已经不想去怀疑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