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金狠狠地握住了拳头,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从开始他的学生就已经输了。

接下来,比赛仿佛进入了垃圾时间,更像是俞想单方面的炫技。

他的调色过程看得人赏心悦目,没有任何多余的取色,几乎每一笔都能直接调出完美的颜色,这对画家的色感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

除去技巧,画面本身也堪称完美。

一副是参赛作品的画风,一副是超写实画风,两边互不干扰,利用等待水变干的时间完美双线操作,最终呈现的作品也近乎完美。

最后一笔落下后,俞想小心翼翼撕掉纸胶带,将画面展示给各位评委。

他画了一幅风景和一幅人像,风景是自创的西式教堂,教堂前有河水蜿蜒流过,画面静谧且温柔。

人像则是一位贡多拉船夫,正在威尼斯的河道上撑船行驶。他的背后是被夕阳染红的水面,泛着暖色的波澜。

船夫的肤色黝黑,脸上有浅淡的皱纹,但余晖却恰到好处地温暖了每一道褶皱。

俞想作画时极致专注,完全没听到任何感慨和议论。

但当他交出这两幅答卷时,他甚至不用看评审的表情,也不用看麒麟的画,他就知道自己会赢。

他从不吝啬自信。

反观麒麟,他的头低得很深,甚至没有勇气将自己的画举起来。

在催促下,他不得不把画纸从画板上揭下。只见,他画的依旧是风景,和参赛作品用的一个画风。单看还算不错的一幅画,在俞想的对比之下显得平平无奇。

“这还用比吗?”依旧是那位山羊胡子的评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