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直接画一副上辈子的画作,但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简单的一次作画,而是左鸿祯对他的一场考核,考的不仅是绘画功底,还有构思能力,创作天赋。

而要是直接复刻旧作,未免有作弊的嫌疑。

更何况,俞想相信自己的创作能力。

他拿着一支铅笔在画布上随意地勾勒着,乍一看什么都看不出。

这也是俞想作画时的习惯,他需要在无规则的线条中放空自己,找到绘画的灵感。

突然,他知道要画什么了。

他擦掉混乱的浅线条,在中心偏右一些的位置勾勒出一个人体的形状,又在四周拉出一些放射状的线,然后直接提笔开始铺大块的颜色。

这次,他重拾了自己的老本行——油画。

时隔这么久,再次面对画板,用着熟悉的画笔和颜料,俞想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仿佛画笔就是他的武器,画板就是他的铠甲。因为各种危机和风波而慌乱的心终于能够获得久违的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手下渐渐加快了速度。

沉浸在画中的时间过得很快,俞想回神时,竟然已经是日暮西山。

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自嘲地笑笑。

人虽然换了一个躯壳,但灵魂还是没变。

曾经他一画起画来就完全失联,可以一天不吃不喝。现在也是一样,连着画了将近六个小时,他竟一点都不觉得饿。

但他刚要站起来,颈椎和肩膀就发出一阵抗议的声响。

“好疼……”俞想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脖子,比左鸿祯还像个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