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家陕商代表人物,汇聚一堂,听着贺宗成带来的消息。
贺宗成一五一十说道。
其一,组建粮商行会,大小的粮商,必须加入行会,不然不允许向湖广以外贩卖粮食。
军政司派专人监督,有一票否决权。
其二,设立指导价格;凡汉阳王控制区内,每石粮食,不得高于一两,低于八钱。
指导价格每半年开会讨论,研讨。
其三,每卖出一石粮食,必须上缴军政司一钱赋税,违背者,革出行会。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
众人不解:“利润如此单薄,也只能让咱们不饿死。”
“大家好像是忘了。”
贺宗成笑道:“指导价格仅限于汉阳王府控制之下,江南,北边,可不在限制之内。”
“南直隶富庶的很,如今也缺粮,咱们倒腾过去,可能赚不少呢!”
“另外,汉阳王说了,日后,还会组建盐商行会,四川的井盐,也将对咱们开放。”
“井盐?”众人惊呆了。
四川的井盐,可是供应西南数省,湖广也是大头,其中的利润,不可计量。
要知道,晋商,陕商,徽商,都是靠着开中盐法,才正式起来的。
“若是开放井盐,不消数载,咱们就恢复元气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都能看出其深意。
汉阳王对于四川,觊觎良久。
不过,粮商行会的设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补充,至少,找到了立足之地。
陕商勉强接受了条件,飞快地组建了粮商行会,开始在湖广地区扎根发芽。
资本的力量是无穷。
不过数日,朱谊汐在南阳城中,就见到许多当铺、粮铺、布庄,醋店等,如春笋一般涌出。
半个街面,已然开始开门迎客,整个南阳城的人气,飞快的聚集。
恍惚间,仿若乱世之前。
当然,这也主要是朱谊汐,将整个南阳府的人口,都迁移到了南阳城附近。
三十来万人,哪怕九成是穷人,其中的消费能力也是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