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脚迈了出去,转瞬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媚生探头探脑的张望一番,见人确实走了,悄悄下了床,一溜烟跑去了东厢,半点儿不见腿软的!

待裴衍再回来时,已是巳时,推开门,却不见了林媚生。

他将手上的瓷瓶放置案上,想起今早种种荒唐,不由捏了捏额头。

平复一瞬,又里外寻了一遍,还是不见人,他想起今早那小人儿绵软无力的模样,忽而有些焦躁,担心她体力不支,又隐隐觉着她这副模样不该出门,万一被男子瞧见,总是不妥。

正站在天井里无言,忽听院门响动,媚生苍白着一张小脸,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仰起头,勉力挤出笑意:“夫君,别担心,银钱丢了便丢了,万不可呕在心里。”

“你瞧”她说着拿起手里的钱袋子,晃了晃,得意的紧:“我今日筹措了三十两,你明日便要启程了,先带着,等我赚了钱,再托人捎给你。”

裴衍顿住,忽而心里塞的满满的,说不清什么情绪,只隐隐觉得内里有根弦,被一只小手拨弄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去握她的手,手指动了动,又忍住了,只问了句:“哪里来的钱?”

“原先卖口脂赚了几两,又当了几件物什。”

裴衍见她言语轻松,眸子里却透出些不舍,当即又追问了句:“是何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