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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已然前功尽弃。

苏应寒的眼神看上去是那样痛心与自责,痛心是为她,自责是为他自己。

最贴近心口处的青衣被染上浓重的深色,随身携带的匕首上沾着一丝不明显却偏生又万分刺眼的红色,叫他一下子想明白了一切。

苏应寒是聪明人,所以她最怕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他问:“之前我喝的药,都是什么?”

从与这位苏家公子相遇开始,白樱从没见过他这副认真到令人生惧的表情,亦是没有听过他这种质问的口气。

他猜到了,他想到了,他是真的将一切都串了起来。

这一瞬间,白樱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全数暴露在面上。后悔不已,要是能再小心一分,要是今晚能不在苏幕面前露出马脚,一切是不是就会被掩盖过去?她是不是还能站在苏应寒身边,听他说着那些她从来都没有机会去听的故事?

想要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可她不想在他面前说谎。她知道的,他不喜欢谎言,宁愿受伤都会选择坦诚。

“我……”她只能开口说出这么一个字来。

想过千万种最后离开苏应寒的方式,或许是被他遗忘,或许是老夫人将他重新接回苏家,又或许是他改变了注意打算接受与烟阳慕氏联姻的事情……种种想法都在她脑海中来回转过不下数百次,可唯独这一种,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苏应寒再问:“蓬莱岛的仙术秘法,还有前段时间白姑娘用来给我治病的药,全部都是你的心头血吗?全部,都是用白姑娘你的心头血来做药引,全部都是在拿你的性命来救我这条破败不堪早就该死的命?”

不,不要这么说。他怎么会是早就该死的呢,他是她这一辈子最为宝贵最为珍视的人啊。

可惜这句话她永远都没有机会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