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在即墨面上出现的神色是绝望。
阁主亦是被突然到来的即墨一惊,在瞧见他抱着的花江雨后更是眉头深深一皱。
“她……”阁主的声音不由得沉下一分。
“她醒不过来……两个月了,没有醒来……”
数月不见,即墨憔悴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亦是十分虚弱。
原以为花江雨会醒来,可这么久了,她却再也没有醒过来。而即墨,每日每日都为她渡灵力,祈祷着她会醒来。
可终究,花江雨没有醒。
阁主眉间的沉色加重一分,只闻即墨用那种绝望到极致亦是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咆哮:“为什么她没有服下那颗丹药,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为什么为什么!”
手中紧紧攥着的那颗丹药被即墨狠狠甩出。那是在进入国宫之前他叮嘱花江雨一定要服下的。
可最终,她还是没有服下。
为什么不服下丹药,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即墨想不明白。
司命阁消失之后即墨便带着花江雨一直寻找阁主的踪迹,终于寻到了他,可在这期间,花江雨却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意思。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那颗丹药是用来保她性命的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阁主接过花江雨,为她把脉,可最终也只是神色越发沉下。
让她在国宫独自对抗禁军是即墨与阁主的计划,意在以她一人的假死来给司命阁一个脱离国宫的正当理由。
心口的那一瞬抽疼是即墨在她身上下了术法,只要她服下那颗丹药便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假死状态。
届时,司命阁会从国宫脱离,他亦是可以带着她永远离开司命阁,离开这世间纷扰之地,帮她恢复很久之前那段被她遗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