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聿女子大多高挑,身材较天朔女子壮实些,肌肤虽光滑却不及此般白嫩,五官也不比其生得小巧精致。所以大胡子还是难得见到这般美人,遑论姬愉是美人中的佼佼者,一时便不由心猿意马起来,只觉有股火烧到了心里。
然对方到底是女帝,在别人地盘也不能做什么。但大胡子此时喝醉昏了头,心中知道不能欺辱对方,骨子里的恶习却改不掉。
他不禁大着舌头,用生涩的天朔语言道:“女帝陛下啊……我听闻你擅长剑术,我个别国来的不知有这荣幸见上一见。”
全场一静。
剑术姬愉自然是不擅长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假消息,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使者,不知死活地在别人地盘调戏主人,也不知是喝酒喝得丢了脑子。
姬愉不言,等着别人教训大胡子。再怎么说她也是天朔的女帝,哪能有别国的使臣欺辱了去。
谁知殿上静了好半晌,都没开口。
垂眸放空神思的巫浔被这静默唤回,他掀起眼皮,抬手正要示意,就见有人拍着桌案,呵了句:“休要胡言,女帝岂能为你武剑!”
巫浔手停住,又放了回去。
使者身边的人也劝着他,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闭了嘴,只目光还向苍蝇似的黏在姬愉身上。
轻言一呵,就将金聿使者对女帝的侮辱轻轻揭过。
那目光如跗骨之蛆,让姬愉的心情愈发压抑。
透过这件事,她明显感受到众人对她的态度。呵斥的那句不是为她,只是对方欺辱到家门口了,自然要保全脸面,保全了也就无事了,谁还想着替个傀儡出气。
且邦交不斩来使,处理得不好容易诱发两国纷争。谁也不想淌浑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能息事宁人谁愿意大动干戈。
只是此刻压抑到极致,姬愉却不想再忍。
她缓缓站起身,走下殿台时,不自觉地侧目看了眼静坐的巫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