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常念胤又进来了,给他端了一碗清粥过来。
他如今重伤,还可以辟谷,但是能吃东西,还是尽量吃东西比较好。
沈风渠伸手去接粥,碰到了粥碗,烫的下意识松了手,里面的粥险些洒了。
冷白修长的指尖被烫的红了一片,常念胤黑了脸,瞪着他,“端你都端不好,要是洒伤口上有你好受的。”
沈风渠指尖还在疼,但是胸口处的伤口不疼,他想了想,下意识地去碰胸口,摸到了那块儿冰晶玉佩。
脑海里划出来楚临渊的那张脸来,心里微微一动……那小子……是担心他受伤,怕他疼……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碗粥上,脸上还是苍白的,墨发散在身后,两只手微微缩着,眼中垂着有些无辜,倚在床榻边,看起来分外招人怜。
常念胤还端着粥碗,想嘲讽他两句,看他这般又噎住了,拧着眉道,“你委屈个屁啊,没见过比你更娇气的。”
说着,勺子舀着粥递至了他唇边,沈风渠手还疼,见这小子愿意伺候他,乐的不用自己端着了,由常念胤喂着把粥喝完了。
常念胤喂完了粥,就又把粥碗端下去了。
晚上睡觉,常念胤在地上打了地铺,眼角瞥到床榻上的人一直在摸那块儿冰晶做成的玉佩,问了一句。
“他送的?”
沈风渠没有说话,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常念胤道,“平常里看不出来那小子愿意跟谁待在一起,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