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指腹细细描着她的唇瓣摩挲。

“我和同胞们一样嫉妒心强烈,无法容忍怠慢和忘恩负义。而众神之中,我给你的祝福最多,也是我为你起名。所以,潘多拉,你最虔诚的祈祷和求助的呼唤都要最先给我。那是我应得的。”他略微拉长尾音,让原本严肃的告诫听上去宛若情人之间的喃语,“遇到危险时,恐惧缠上你时,呼唤我的名。”

潘多拉像是被他的话语吸进去,嘴唇略分,睁大的眼睛有些涣散。

“我是否要回应你的祈求,那由我决定。”赫尔墨斯笑起来,以下神谕的庄严劲头贴住她的嘴唇。

赫尔墨斯的态度太自然,好像这种情况下谁都会这么做,以至于直到他分开,她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潘多拉的脸颊和眼下变得一样红。

可憎又甜蜜的骚动使劲地挠他,赫尔墨斯差点忍耐不住,想去亲吻她的红晕。

她懂得羞涩与情动了,阿芙洛狄忒的第二份赠礼已经抽芽。

但还可以再等一等。他和某些性急因而显得粗暴的神明不一样。赫尔墨斯想。他有耐心,也懂得适度的等待会让成熟的果实更甜蜜。

赫尔墨斯好像已经忘了要抗拒金箭的力量,只是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潘多拉只对他露出这种表情。他知道这是身上的箭伤和美神的赠礼合谋扰乱他神智。潘多拉未必有自觉。法奥一定也是这样,一瞬间便成了潘多拉以凝视困住的囚徒。

魅惑天赋对他的影响有限,但赫尔墨斯还是给出自相矛盾的承诺:“只要你呼唤我,不论你在深色大地上的哪个角落,我都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