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暗流涌动的情潮也无法绕过的横亘阻碍。精于欺骗的神明也无法撒谎否认的事实。
--厄庇墨透斯。
赫尔墨斯也想到了同一件事。也许其实是他先回过神记起,而后以无可言表的隐秘方式传达并被她心领神会。他勾起唇角,打破积蓄起张力的沉默:“我很想把你留在身边,但你早已被许诺给他人,”
他的语调全无异常,但这完全的平静恍若一面只能映出皮肤下赤|裸骨骼的镜子,欲盖弥彰。
随后是一拍失常的停顿。
“不仅如此,你原本就是为了成为他的新娘而诞生。”
“……我不要。”潘多拉知道这样的顽抗之语没有意义,依旧重申,“我不要成为他的新娘!”
她的坚定态度反而惹得赫尔墨斯
怪脾气发作,他自虐似地徐徐低语:“我只是与你相处时间最久,没有参考,没有比较,我就一定比他好?未必。选择我,你很可能后悔。”他又想到了别的什么,绷紧嘴唇。这种严肃的表情让他显得分外遥远。
赫尔墨斯说得其实没错,但潘多拉并未被说服。然而她不知道还能向他证明什么。
她的手指还穿插在他的发间。技穷的冲动击散理性与权衡,她带着他的头颅下压,动作柔软又强横,直至唇与唇又一次地贴合。